着站着。

赶车小子环顾了凌乱的厅堂一眼,正好瞧见那不怀好意跟踪姑娘的郎君,正在往姑娘身边走去。

他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,一个箭步,张开手臂横在郎君面前,眼睛瞪得极大,露出凶光,怒目相视,是一派誓死护花的姿势。

郎君漫不经心的咧嘴一笑,没有对赶车小子动手,反倒绕过他,走到姑娘身旁,淡声问道:“姚参军闲得很呐。”

这郎君正是内卫司少使韩长暮,而姑娘确是京兆府参军姚杳。

姚杳朝韩长暮行了个礼,面无表情但也格外恭敬,丝毫不觉得在这里碰到韩长暮:“韩少使也很闲。”

赶车小子惊诧的望了望两个人,突然明白

了什么,脸涨得通红,一脸的被人戏耍后恼羞成怒的神情,转身就走。

郎君挑了挑眉,戏谑低语:“姚参军,这小子,很护着你。”

姚杳低下头看了看地面,面无表情道:“少使大人踩到血了。”

这两人赫然正是韩长暮和姚杳。

韩长暮闻言,顿时跳开一步,但是显然是有点晚了,汩汩鲜血已经染上他的鞋帮子上。

他嫌弃的咧咧嘴,冲着守在门口的何振福厉声大喊:“分三队,一堆人搜查,一队人把胡姬乐师全部押回内卫司待审,剩下的人把今日进过瑟瑟楼的这些人仔细盘问一遍,记录下姓名住址,但凡有疑点的,也押进内卫司待审。”

此言一出,瑟瑟楼中顿时一片哀嚎。

胡姬和乐师们砸了饭碗,哭的格外惨烈。

前来找乐子的人受了无妄之灾,自己成了最大的乐子,哭的格外憋屈。

姚杳并不认同韩长暮这种不问缘由,全都抓回去严审的酷吏作风,但她一个参军,不好置喙上峰的命令。

她冷眼旁观韩长暮发号施令,微微蹙眉,昨天夜里,起初她发现有人在跟踪,只是那人的行踪十分鬼祟而隐蔽,她虽然察觉到了,也甩掉了,但是却没查出是谁在跟踪。

今日一早,她在废墟上见到了韩长暮,心里是无比震惊的,她转瞬就想到了昨夜跟踪她的人是谁了,但她会装能忍,半点端倪都没露出。

信任果然是个玄之又玄的东西,不能强求只能仰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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